家,有爱则暖: June 2022

Monday, 27 June 2022

瘟疫蔓延時

這張照片是幾個星期前的老同學聚餐時拍的,從左至右是成哥、我和翁詩鑽。

31年前我們一同進入馬大醫學院。大一及大二時我們仨剛巧被編入同一組(每組16人),每天一起解剖、在同一間實驗室翻糞便尋找寄生蟲和培育細菌。那兩年我們也因此有很多機會談了很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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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學院時有次上已故Jason Teoh教授的課,他談到一旦發生巨大災難時,身為醫生該扮演的角色。他說從歷史來看,有一些醫生為了自身安全會選擇逃避;但醫生在這情況下更應該挺身而出,為救治病人扛下應盡的責任。

三十年前上過的許多課我可能都忘記了,但張教授的這番話卻讓我至今仍銘記在心。這幾十年來國內雖然也發生過一些災難,但沒一次比得上Covid-19疫情這麼嚴重且廣泛的。

對我們醫護人員來說,最大壓力是兩個時期:2020年3月疫情初爆發時;以及2021年6月至10月Delta肆虐、重症和死亡病例達最高峰時期。每天接觸大量病人的醫院和診所是最高危場所,因此醫務人員屬於最高風險群(當時甚至有一些家長要求暫時禁止醫務人員的孩子到托兒所和幼兒園)。

但欣慰的是大多數醫務人員都不曾逃避,依舊每天看病人,以專業精神默默扛下自己該負的社會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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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醫護人員也是普通人,我們也會擔心害怕,尤其是我們比一般人更高風險,所以會很擔心會把病毒帶回家傳染給家人。

因此有頗長的一段時期,許多醫護人員回到家時會避免太靠近家人,更不敢擁抱親吻年幼的孩子。用餐時盛一份食物自己坐在一個角落吃、幾個月不敢回老家探望老父母、甚至有的暫時睡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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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翁詩鑽醫生曾是站在最最前線奮戰的其中之一。在去年疫情最嚴峻時他臨危受命,毅然穿上層層防護衣和口罩面罩,親身上最前線救治重症病人。他帶領他的醫療團隊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腳印,每天從實戰中累積經驗。膽大心細技術好,經歷了幾個月的艱苦奮戰,終於度過了我國醫療史上最艱險的時期。

如今這位仁心仁術的好醫生把這些親身經歷心路歷程寫成文章並自費出書了,書名是《瘟疫蔓延時》。這本書也是我們每一個人在新冠病毒大時代的集體記憶。

《瘟疫蔓延時》分成上下兩冊 ,全書超過十八萬字,道盡這兩年多抗疫日子的跌宕起伏,絕對是精心寫成的誠意之作。

Friday, 17 June 2022

鋼筆:小眾的冷門愛好

收藏和使用鋼筆書寫,是項極為小眾的冷門愛好。

我認識的人當中很少有此愛好者。但打開遼無邊際的社交網絡,卻發現無數的鋼筆迷遍布世界各個角落。

鋼筆不必多,一支細心照顧的鋼筆能陪我們寫上大半輩子,所以日本人稱之為“萬年筆”。

我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用鋼筆寫幾行字,筆尖劃過紙張時的沙沙聲能讓我平靜。

不同的筆尖、墨水和紙張之間的結合能產生多變的效果;而有些效果很細微,只能意會無法言傳。對這種細微變化的發現常讓人沉迷其中、樂此不疲。

對我而言鋼筆最大的功能是書寫,所以我不刻意追求名貴筆。雖然名貴鋼筆的品質、手工、顏值和書寫感受都比廉價鋼筆來得好,但是卻不能確保字寫得美。

只要基本功紮實,即使只是使用幾十塊錢的鋼筆,寫出來的字體也不遜於幾千塊的名貴筆。
#自得其樂

Monday, 13 June 2022

我的五十肩

【我的五十肩】
上星期和老同學聚餐,席間言談甚歡。有同學談到一些中年後身體開始出現的毛病,包括冰凍肩。

冰凍肩(Frozen shoulder)是肩關節囊炎,形成原因是肩關節囊及周圍軟組織之發炎,因而導致肩關節活動幅度受限及疼痛。因為最常見於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病患,故稱五十肩。

很年輕時就聽過“五十肩”這個名詞,但當時覺得五十歲似乎遙不可及。沒想到一轉眼,五十肩就在我51歲那年纏上了我。

去年五月初開始感覺右臂近肩膀處疼痛。當時剛去爬山回來,還以為是運動過量,便叫女兒幫我貼上消炎膠布。但疼痛持續多時不消,因而自我診斷為五十肩。

最初兩、三個月最難受,右臂膀即疼痛又無法大幅度活動。右手無法抬高、更無法提重。睡覺時無法躺向右側,右手甚至無法梳頭或伸向背後口袋掏東西。幸好寫字、跑步和日常生活並不受影響。

我並沒有服用止痛藥物,從網上學到很多復建運動能舒緩五十肩的疼痛。自己勤做復建物理治療,症狀得以慢慢改善。

踏入2022年後,基本上已不再感覺疼痛,而到了五月左右已算康復了;只是大幅度動作時偶會略感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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