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爱则暖: May 2011

Tuesday 31 May 2011

简单的幸福

当年一家人游泰国清迈时,我们曾深入当地著名的素贴山,去到一个苗族聚居的小村寨。
一进苗族村寨村口,就看到了一群苗族小孩在玩球。
嘻嘻哈哈的,玩得好不开心!


看仔细些,他们玩的球,竟然只是用旧报纸捆绑而成的。。。。

虽然物质上也许并不宽裕,孩子们的精神却一样富足。



富裕,不在于我们拥有的有多少;
而是在于我们要求的是多少。

很多时候,我们劳碌半生,
费尽心思的追求更多更好的物质生活;
以为那就是幸福的保障。

岂料,在碰得焦头烂额之后,才发觉,
幸福,原来一直都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的等着我们,
且从来都不曾离开。

原来,简单的幸福,才是最大的幸福。

Saturday 28 May 2011

不再强求速度


才不过三天前的事吧!我在Blog这里刚刚说了要减少参加比赛,没想到下个星期天我又要出坡参赛了。

这次的比赛是Pacesetter NB 15km Run,6月5日星期天,比赛地点在布城。

原本没有打算参加这项赛会,原因除了想减少参赛之外,另一个原因是我准备参加的“大赛”:Standard Chartered 吉隆坡国际马拉松赛就快要到了。然而,由于我的天鹰队友们大多数都参加,还租了一辆巴士组队出征。为了团队精神,也为了享受大家一起参赛的乐趣,所以我也在最后一分钟报名了。

这次比赛,打算放轻松跑,不设任何目标,只求开心的跑完全程。就像即将来临的吉隆坡马拉松赛一样,我也只求顺利跑完,甚至不要求跑得比上次快。我知道自己的极限:我也许能够慢速的跑远途,但并不适合跑快。每一次勉强自己跑快时,之后都会有脚痛的后遗症,得不偿失。

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绝不能忘记当初跑步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追求健康的身体。然而,如果为了追求速度而使到自己受伤的话,那就本末倒置了。

我希望自己能在耐力和距离方面取得进步,但不强求自己的速度有太大的突破(事实上,就算想要突破,也是颇为有心无力了)。

抄一段村上春树的话:

重要的不是和时间竞争。而是能以多少充实感跑完42公里,自己能多愉快的享受,我相信以后这会拥有更大的意义。我可能将以数字所没有表示出来的事情为乐,并肯定那价值。而且以继续摸索和以前有点不同的成就为荣。

我既不是一个向记录挑战的天真的年轻人,也不是一个无感觉的机器。而是一个一面知道自己极限,一面尽量努力持久地保持自己的能力与活力的职业小说家而已。


Wednesday 25 May 2011

有没有人做过调查,看看到底人生的那一个阶段是最忙碌的呢?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调查,我猜想,人生最忙碌的可能是40岁前后那个阶段。

每天早上闹钟准时在6.15am响起(周末则是5.15am),起床、梳洗。老婆下楼准备早餐,我则开始和两个孩子拉锯战,把他们硬硬拉起床。刷牙、洗脸、冲凉、换校服。然后,把他们的书包搬上车(现在小孩的书包怎么会那么重?),载他们上学。

载送孩子后回来,吃早餐、翻翻报纸(报上都没什么值得细读的东西,翻翻就好了)、冲凉、换衣服、上班去喽。工作很忙,几乎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星期天不上班,除了有特别理由,否则一家人一定会回老家陪陪妈妈。再加上一些只有周日假日才有时间整理的事,很快的,一个星期就溜过去了。

当然,书还是看了不少的。一有空档,拿起书本来翻看几页。积少成多,日久见功,也可以看了好几本书。

跑步方面,最近就减少很多了,只能在空隙间断断续续的跑。也不是我对跑步的热诚减退了,而是生活太忙。时间分给家庭和工作之后,留给自己的也就所剩无几了。也因为如此,我也决定减少参加公路赛跑了。除非在附近的比赛,或马六甲的跑友组团出坡参赛,不然我只会选择性的参加某些比赛。

上网的时间,平均一天不到一个小时。上网时,主要是收发电邮,或上Facebook看看。在Facebook看到很多人,几乎一整天都挂在网上,似乎不需要工作。偶尔我会羡慕他们,但若叫我和他们交换生活,我却绝不愿意。忙碌和空闲之间,我宁愿选择忙碌。至少忙碌的生活,感觉上时间过得快,日子也似乎比较充实。

套一段村上春树的话:同样的一天,与其恍惚的过,不如确实的拥有目的,活跃的活过这一天才是道理。

Wednesday 18 May 2011

北斗七星

最近的日子,每周四个晚上,我都陪品厚阅读“床前书”。前几晚为他读Disney版本的儿童百科全书,读到关于外太空的书,里头有许多常识是我之前都不晓得的,所以倒也读得趣味盈然。
比方说,之前我对星座是一无所知的,看了那本儿童百科全书,我才对星座有一点点基本的概念。这里的星座,指的是天文学里的88个星座(Constellation),而不是西洋占星术里的12星座(Horoscope)。而当中,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北斗七星和北极星。

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由七星组成的。古人把这七星联系起来想象成为古代舀酒的斗形。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

而北极星(North Star)距地球约400光年,是夜空能看到的亮度和位置较稳定的恒星。由于北极星最靠近正北的方位,千百年来地球上的人们靠它的星光来导航。

可以通过先寻找北斗七星,再通过北斗七星来找到北极星。通过斗口的两颗星(天枢和天璇)连成一条虚拟线,朝斗口方向延长约5倍远,就找到了北极星。
有看过《射雕英雄传》的朋友,对北斗七星应该不会陌生。书中提到王重阳从天上的北斗七星创出了一套阵法,曰天罡北斗阵,七人之力合而为一,厉害无比。黄药师第一次遇上这阵法时,便吃了大亏。
《射雕英雄传》第34回,黄药师第二次遇上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时,已经悟出破阵的方法了。他知道北极星永居正北,北斗七星永远绕着北极星在运转。只要抢占了北极星的位置,就可以反客为主,以此来牵制北斗七星,则阵法便可不攻自破。岂料郭靖也一样领悟了此阵法的奥妙,稳稳守着北极星的位置,坏了黄药师的如意算盘。
当然,这些星座的功用并非用来排演阵法。几百年前,在航海或在沙漠和草原的人们就懂得利用北极星来辨认方向。由于北极星位于地球的北轴正上方,所以赶路的旅人只要在在晴朗的夜空里找到北极星的位置,便能分辨南北西东。而要寻找北极星,便得先找到北斗七星。
无论如何,自从有了指南针和罗盘之后,北极星作为指路之星的地位已变得不太重要了。然而,古人观天象的智慧,还是让我感到无限钦佩。

Monday 16 May 2011

当年那首马来歌

今天上班途中,从收音机里听到一首张学友的新歌,歌名是《无声的吉他》。据DJ的介绍,还是电影《不再让你孤单》的主题曲。歌曲一开始,我就觉得旋律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何时听过。一直到他唱到副歌部分时,我才猛然想起,并跟着唱道:

Andai dipisah, Laut dan pantai.

Musnahlah ilham, Hilang pedoman.

Andai dipisah, cahaya dan bulan,

Gelap gelita, Musnah asmara

哈,竟然是这首我十分熟悉的马来歌。关于这首歌的记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

1987年,我念中四,有一回被选上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个洲际的学生训练营。我来自新村华小,中学念的是改制国民型中学,从小身边的友人都几乎全是华人。那一个训练营,可说是我第一次和各种族,尤其主要是马来学生一起生活、用餐、上课和活动。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当时有一位马来男生,开口闭口总是不停的唱着这首歌。我听了几遍,已经是耳熟能详了。后来有找到了歌曲的原唱者,听了很喜欢。也因为这首歌,后来又一段时间,我对这种Rock曲风的马来歌都很喜爱。

想起这些多年前的马来歌曲,也不仅让我想起胡文才。文才是我的初中同学,从小在马来干榜长大,国语说得比大多数马来人还好。而且,他的班顿、Sajak、Syair 等等,样样精通,让马来同学也自叹不如。当时我知道的绝大多数的马来歌曲,其实都是文才介绍给我听的。

中学毕业后,二十多年来不曾见过文才,也没有他的一丝音讯。不晓得他近况可好?


Sunday 15 May 2011

制造塞车

“有时候,你不理政治,但政治的还是影响了你的生活。”多年前我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到今天仍然深信不疑。

星期五的傍晚,我们一家四口到Bukit Serindit 公园运动和骑脚车。回家前,我说不如我们到附近新开的Chicken Delight 吃晚餐吧!(也幸好做了这正确的决定,否则还真饿坏了孩子们了!)

吃过晚餐,已是夜幕低垂的七点钟了。回家的路上发现,咦!有状况呢!怎么路上这么塞车的?
停停走走,竟然发现警方在路上设了三个路障。这条路,十几年来我已经走了上千回了,这却是第一次我遇到沿路设下三个路障那么大阵仗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呢?难道有什么汪洋大盗越狱了?可是那个什么“逃马”不是被新加坡警方抓回去了吗?

车经过路障,只见到原本两条车道已被封了一条。值勤警员抬手让一辆辆的车子慢下来,但却完全没有检查车子,甚至没有仔细看看车上有些什么人,就挥手让车子过去了。
到底在检查些什么呀?塞在车龙中间的我,不耐却无奈,只好跟着前面的车子龟速的慢慢爬。原本五分钟的车程,我们竟然塞了50分钟。坐在后座的孩子们疲惫不堪,早已呼呼大睡了。

车子一直龟速的爬到一间某个在野党的会所外,只见到一些人集聚在外。而我望了一眼那高挂的布条,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该党的实权领袖今晚要来演讲。

那极为罕见的三处路障,难道是个巧合吗?唉,治安不靖,劫夺匪飙车党横行,老爷们竟然还有闲情在这里设路障来制造塞车哦?

Tuesday 3 May 2011

我的诗人朋友

1995年,当我还勉强称得上半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在文艺版发表过一首诗《我的诗人朋友》。诗的全文如下:


他随身总有一只笔和记事本

装在上衣大大的口袋里

他爱在沙滩上窃听海浪和礁石的耳语

或者到山上窥探鹁鸪和树林的嬉戏

但偶尔他会呆坐在房间的黑暗里

怔怔望着月光静静爬进他无帘的窗子

并企图捕捉一些诗的线索


后来我却见他

泪水掉落在摊开的地图上

复被孩子们的鲜血糊成一片

且传来战火轰轰和哀啼戚戚,隐隐

自遥远那饱受蹂躏的土地

白鸽老了,地球瘦了

我的诗人朋友被压在书堆下的诗册

也泛黄了


今天当我不经意的掀开他的诗册

玻璃般碎落满地的

竟是一个个略具雏形的梦

诗中有风雨,梦里

有血腥


当时有人问我,我的这一位诗人朋友到底是谁啊?我只是笑笑不答。

其实,当我写这首诗时,脑海中的确浮现过我当时的一位写诗写得很勤的文友。但是,诗中的那一句“月光静静爬进他无帘的窗子”,却是我的自身感受。当时,我租住大学附近的十七区,住的房间有窗却无帘,每晚月光或街灯光总是爬进我的房间里。我睡觉时不能忍受光线照射,几次向房东要求装个窗帘,可惜一直不获理会。后来我只好每晚临睡前,就用衣夹把几张报纸夹在百叶窗上,权当窗帘。

为何会突然想起这首诗呢?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就和那位诗人朋友失去联络,而我本身也完全脱离“文艺青年”的行列了。然而,最近几年,我却发现这位诗人朋友还一直笔耕不断,作品常常上报(当然,他只能被称为文艺中年了),让我即佩服又汗颜。

前几天的早餐桌上,老婆翻着报纸副刊时,突然告诉我:嘿!你的诗人朋友又有新作上报了。你呢?几时也轮到你再写几首诗呀?

我假装没听见,双眼盯着财经版,一面把面包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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