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爱则暖: 2015

Tuesday 10 November 2015

三句法語走天涯

大家都說到法國旅遊最大的障礙是語言。不管是從朋友口中聽到,或從書本網上讀到,都說法國人只說法語,尤其討厭英語。說大多數法國人不諳英語,還對說英語的遊客特別反感。

去法國旅遊之前,我也為此有一點點擔心。我只會三句法語,不知該如何度過這十幾天的自助遊行程?無論如何,最後發現這三句法語也讓我們通行無阻的盡興的完成這個愉快的旅程。

第一句法語是Bonjour,是一句問候語,等於我們的早安、午安、您好、Hello,或泰國人的沙瓦迪卡。不管是任何場合任何時間,都是一句萬無一失的開場白。想要問路、購物、點餐等,只要開口一聲Bonjour,法國人一定回敬一句Bonjour,同時臉馬上變得柔和友善。

第二句法語是Merci,謝謝。禮貌的話誰都愛聽,多說幾句Merci,對您有益。

第三句法語是 Voila。這句話是法國人常常掛在嘴邊的,意思很廣泛,可以用來表示:對了、就是這樣、就是這裡、搞定、可以了、沒問題、OK、here you go........等等。

如果需要問路時,我會先向對方道一聲:Bonjour;然後拿著寫好的地名或指著旅遊書上景點的照片,再來一兩句簡單的英語。如果對方懂得英語,一般會以英語回答。如果完全不懂英語也無所謂,只要指手畫腳,一樣也能把方向說出一個大概。聽明白後,我就一聲:Voila!表示“OK我懂了!”,最後再一句Merci謝謝。屢試不爽!



至於法國人冷漠嗎?我不知道。也許是我們很幸運,問路時碰到的法國人都很友善熱心。曾在馬賽向一個花檔的老闆娘問路,她雖然不會說英語,但卻可以拋下手頭上的工作,離開她的檔口向我們比手劃腳的指路。也曾在里昂遇到一個法國人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仔細的跟我們講解如何搭巴士到我們想要去的地方。

而最令我難忘的還是在里昂火車站遇到的一個年輕人。當時我們從普羅旺斯搭乘TGV火車到了里昂火車站,正要轉車到預定的酒店。根據酒店給的指示,我們可乘搭某號的電車(Tram)從火車站直達酒店。可是問題是我們在火車站內兜兜轉轉,竟然找不到電車站!

沒辦法之下,只好拿著酒店地址和電車號碼向一位年輕人詢問。那年輕人卻不諳英語,但嘩啦嘩啦的努力的用法語跟我們說了一大堆。看到我們迷茫的眼神,他乾脆向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他帶著我們走出了火車站大樓,越過一條街,來到火車站對面的電車站。再陪我們等了一會兒,看著我們要搭的電車到站了,示意我們上車,再向我們揮手說:“Bon voyaye!",這才轉身離開。

到過許多地方旅遊,遇過許多友善的當地人。而在里昂遇到的這個,最令我難忘。


Thursday 1 October 2015

梵谷的亞耳城

到亞耳城,主要是尋訪梵谷的足跡。

亞耳城(Arles)是南法普羅旺斯的其中一個古鎮,雖然也有不少重要的歷史遺跡,但真正吸引我們的卻是因為梵谷。由於大畫家梵谷人生的最後兩年是在這裡度過,且他最好最多的作品也是在這裡完成,因此亞耳又比其他普羅旺斯的古鎮多了幾分人文風景。

文森梵谷於一九五三年出生於荷蘭,只活了短短的三十七年。如今他的名氣、藝術地位和作品的價格都如一座大山般高不可攀。然而在他生前卻只賣掉過一幅畫,生活貧困潦倒,根本不受人重視。因此有人說梵谷的畫作生前無人看得起,身後無人買得起。

梵谷年輕時的生活也很不順遂,連一份固定的工作也找不到。他直到27歲那年才開始認真學畫,曾經在荷蘭、巴黎等地作畫,人生的最後兩年才來到普羅旺斯的亞耳。然而這最後兩年卻是他藝術的豐收期。普羅旺斯的藍天和陽光,麥浪和向日葵成就了梵谷,讓他完成了兩百多幅色彩金黃艷麗的不朽名作。

也許梵谷一生人唯一的伯樂是他的親弟弟西奧。在巴黎畫廊任職的西奧十年來從不間斷的支持梵谷,不止匯錢給他生活,還寄顏料和畫具給他。更重要的是西奧一直給他信心和鼓勵,讓他相信自己的畫作是一流的,只不過還沒遇到識貨者。如果沒有西奧從不間斷的支援,極可能就沒有後來的梵谷。

然而梵谷的一生始終是個悲劇。除了窮困和鬱鬱不得志,他還不幸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這也是他把自己右耳垂割下一小片送給女友的原因。順帶一提,很多人都以為梵谷把自己整個右耳割下,(即使大詩人余光中也在他的文章中多次提到梵谷把整隻耳朵割下)但實際上他是割下一下片耳垂。

而亞耳這小城不大,處處可見梵谷的痕跡。我們先到了“梵谷醫院”,這是梵谷發病時住過的醫院,如今已成了一所旅遊中心。梵谷在普羅旺斯期間曾多次發病而陷入癲狂,必須入住療養院。而當他清醒時卻狂熱的繪畫,為人類留下大量的經典藝術作品。他曾在住院期間畫了一幅“亞耳醫院的庭院”的名作,就是他在醫院樓上長廊看著小小庭院而畫的。如今這庭院的佈置設計還保持著百多年前梵谷所看到的樣子。而我們走在這長廊,想著梵谷曾在這裡度過的許多寂寥的日子,不禁唏噓。

梵谷名畫“亞耳醫院的庭院”之複製品。

庭院的設計還保持着當年的模樣。

醫院的長廊,梵谷曾在此度過許多寂寥的日子。

看過了梵谷醫院,我們依照地圖的指示,找到了“梵谷咖啡館”。梵谷在亞耳時期,常來到這家咖啡館,後來也畫了一幅非常著名的“星空下的咖啡館”。有趣的是這咖啡館原本並非黃色,只是如同梵谷在普羅旺斯時期的作品一樣,把畫中的咖啡館畫成黃色。而現實中的這家咖啡館為了和畫作一致,後來也被漆成黃色。

第一眼看到這咖啡館,不禁有點小失望。這家貌不起眼的咖啡館,竟是大名鼎鼎的梵谷咖啡館?當局還怕我們不相信,在咖啡館前擺放了一幅“星空下的咖啡館”的複製品,以證明正身。

這家貌不起眼的黃色咖啡館,竟是大名鼎鼎的梵谷咖啡館。

老婆在咖啡館前與名畫複製品合照。

一八八九年,梵谷的精神病情惡化,最終開槍自殺,親手結束自己悲劇性的一生。梵谷死時只有37歲,包括學畫時期,畫齡也只不過短短十年;然而他留下的大量作品卻成為了現代藝術的極品。

然而他的死當時也未曾引起他人注意,除了親人和朋友,幾乎沒幾個人在意他的存在。他的弟弟西奧在梵谷死後收集整理了他的作品,同時在他自己死後交給了太太和家人。梵谷時候十年,他的太太才成功為他辦了個畫展。而一直到梵谷死後大約四、五十年後,他的作品才真正受到全世界的歡迎,被認可為現代藝術界不可多得的天才。

然而這一切,梵谷永遠都不知道了。







Thursday 24 September 2015

屹立兩千多年

南法普羅旺斯除了美麗的山間古鎮、夢幻的薰衣草田和浪漫的地中海風情之外,也有不少的重要古蹟。其中最不能錯過的是這座屹立了兩千多年的嘉德水道橋。



嘉德水道橋(Pont du Gard)位於尼姆城郊,始建於公元前45年的古羅馬帝國統治時期。當時的法國南部在古羅馬帝國的統治版圖內,羅馬人為了確保城內的水源的充裕,特修建了水道把尼姆城以北50公里山區的泉水引入城裡。這水道工程非常精密複雜,在兩千多年前是項極為浩大的工程。而這嘉德水道橋則是這項大工程的其中一部分,寬275公尺、高三層共49公尺。這大橋由幾百塊巨石建造,最神奇的是這些巨石間沒有任何粘合材料,全依靠精密的物理學來切割堆砌。這座大橋在兩千多年後的今天仍然昂然屹立,令人嘆為觀止,深深折服於這項人類的智慧和努力的結晶。

我們是在一個天氣涼爽的午後來到嘉德水道橋。從停車場還需要走一小段路到達水道橋,沿著嘉德河畔走,兩旁都是大大棵的梧桐樹,景色優美。嘉德河水清澈,岸邊河床上可見大大圓圓的鵝卵石。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哈哈~最近這幾天都在臨赤壁賦),河面平如鏡。遊人不多,有幾個人在河裡戲水泛舟。江流有聲,歲月靜好;好一幅初秋景色。

嘉德河畔的梧桐樹。

平靜婉約的嘉德河。




終於來到了嘉德水道橋下,共有三層的石橋橫跨嘉德河,氣勢磅礴。每一層都有大小不一的拱橋形成,第一、二層的拱橋較大,第三層的較小。我們拾級登上石橋的第二層,撫摸著被兩千多年風雨侵蝕的石塊,感受著歲月刻畫過的痕跡。

嘉德水道橋已被聯合國列入世界遺產名錄,而五歐元紙鈔背後的圖片正是嘉德水道橋。

站在橋上,視野開闊。流經橋下的嘉德河是如此的平靜、婉約而柔和;然而它卻也有氾濫怒吼之時。

曾經強盛的古羅馬帝國早已瓦解了,曾經雄偉的宮殿早已灰飛煙滅了。然而這座屹立了兩千多年的古橋依然還在,且還能發揮它初建時的功能。

不忘初衷。

河水似乎兩千多年如一日,悠然的從橋下流淌而過

人在橋下,可見巨石之大。

撫摸着經歷兩千多年風霜侵蝕過的石橋。


Wednesday 16 September 2015

城堡

離開了石頭城Gordes,我們接著前往另一座石頭堆砌的城堡 Les Baux.



這些法國的名字都非常難唸,我到現在還不肯定它們的正確讀音。有的名字很長,但讀音卻很短。也許是省略了幾個音節,也許是法國人的發音太快所以我們聽不清楚。總之感覺法文是很複雜的一種語文。

來到Les Baux,發覺原來整個小鎮看來像一座石頭堆砌的城堡。小時候看童話故事常常出現這樣的城堡,沒想到竟然有機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Les Baux 建於中世紀,是一座古城。這裡的房子都是用一塊塊的石頭堆砌而成,且幾乎全沒有漆上任何顏色。然而,房子的門窗卻被漆成亮麗鮮豔的藍色。樸素的灰色石牆和鮮豔的藍色門窗,卻搭配得那麼自然,那麼協調。



灰色的石頭牆和藍色的門窗,搭配得很協調。

賣衣服的店鋪。


好多的陶器,色彩繽紛的攤在陽光下。

現在看來,這裡應該只是一座觀光城了。我們走在城堡內的石頭小路,兩邊的房子幾乎都是為遊客而開設的店鋪和餐廳。雖然如此,這裡擺賣的東西都很值得看看欣賞。感覺它的佈置和擺賣的藝術品,都處處可發現藝術家的氣息和構思。

我們沿著石頭路一直往上走,到了小鎮的最高點,來到了一座古堡的門前。這座古堡已被改建成博物館,由於我們都對這裡的歷史一無所知,所以也就不浪費錢買票進去參觀了。

然而這裡的視野卻很開闊。站在高處,底下的風景一覽無遺。我想像着,幾百年前這裡該是這座城堡的軍事重地,衛兵應該是不間斷的監視着山下的一舉一動以防敵人的突襲。

今天這山下卻看到一座美麗壯觀的大庭院,庭院裡的草木都修剪的很整齊。而另一座山頭則有很多奇型怪狀的大石頭,散發出一股荒涼的感覺。


一間間很有風味的餐廳。

山下的大莊園。


另一座山頭的怪石。


Tuesday 15 September 2015

懸在空中的石頭城

即使遊覽過這兩個地方,我卻還是一度混淆了Gordes 和 Les Baux 這兩個山上的石頭小城,甚至還以為它們是同一個地方。

這兩座小城有很多相似之處,兩者都是建在山上的小城堡,而房子都是用大塊的石頭建成,連顏色也幾乎相同。司機素蘭先把我們載到Gordes,我們在一個山頭眺望依著另一座山而建的這座石頭城。好美麗優雅的一座石頭城呀!一棟棟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如積木般依山而建,在藍天白雲和明媚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據導遊說,這裡也是某部著名電影的拍攝場景,但我對電影不熟悉,也不曉得是哪一部。我們在溫暖的陽光下在石頭城裡巷道間閒逛,慢慢感受南法普羅旺斯的浪漫,兩旁皆是如童話般美麗的石頭屋子。

石頭城Gordes,在法文是懸在空中的村子。



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

慢慢逛到小城外,驚喜的發現我碰巧遇上了每週一次的農民市集。有點像我們的Pasar Malam,農民擺攤子售賣自家的農產品、乳製品和自製果醬等等。擺賣的很多東西都都我們來說很新鮮,所以我們一攤攤看過去,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擺賣的水果蔬菜都是農民自家種的,乳酪、醃肉、火腿、果醬等等都是他們自己生產的。看到好幾攤賣香腸,看到洋人切下一片直接放入口中嚼得津津有味,我們看了可不敢嘗試。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種類的乳酪,而且一塊塊的好似樹桐那麼大,真是大開眼界。洋小販向我兜售乳酪,還切下一小片讓我嚐嚐。我把乳酪放入口中,濃烈的腥味讓我大皺眉頭。洋小販看了哈哈大笑,文化差異也!

但他們販賣的製作果醬卻美味非常,雖然價錢不便宜,我還是買了一罐,飄洋過海的帶回國。每天早上搽抹在麵包上,細細回味着普羅旺斯的味道。

碰巧遇上每星期一次的市集,農民在城外擺賣自家的農產品。
我是孤陋寡聞,沒見過紫色的大蒜。

忘了叫什麼名字了,一種很甜的小食,嚼起來很有口感。

各類香腸。

  1. 造型獨特的番茄。

各類乳酪。

自製果醬,裝在美麗的罐子裡。

也不懂是醃肉還是火腿。
果醋。

燈籠辣椒。
熱鬧的市集。

也有手工藝品,當然價錢也絕不便宜。

Monday 14 September 2015

紅色小鎮

普羅旺斯地區有很多美麗的小城鎮,值得一遊。然而這些小鎮之間的距離雖不遠,公共交通卻不便。為了更省時省事,我們參加了一個普羅旺斯小鎮的一日遊,有司機兼導遊,每人100歐元。

早上七點多司機開著標致旅遊車來到酒店門前接我們,上車後發現兩個小意外。一是整輛車竟然只有我們兩個遊客;二是司機是個嬌小玲瓏的法國美女,不但會說華文,還有個中文名字叫素蘭。

素蘭曾在中國待過幾年,華文講得比英文好得多。嬌小的身軀開著大大的休旅車靈活的奔馳在普羅旺斯山區蜿蜒的山路上,第一站便往山上的紅色小鎮Roussillion而去。

Roussillion 是座小山城,附近山區的土質皆為紅土,含有高量的氧化鐵質。當地居民用紅土建造房屋,並以紅土提煉成紅色顏料Ocres來彩繪他們的房屋。因此,整座小鎮在明亮的陽光和一望無際的藍天下,綻放成一座紅色的亮麗城堡。讓人一見傾心。

紅色小鎮Roussillion
小鎮周圍山區的泥土富含鐵質,氧化後成了紅土。
以紅土提煉的各種顏料Ocres,當作紀念品擺賣。
我們的司機兼導遊素蘭,華語說得比英語好。


我們信步走入這座紅色的小鎮裡,有不小心來到馬六甲紅屋的錯覺。狹窄的街道兩旁全是紅、橙色系的建築,許多房子被改成紀念品店和畫廊。在這裡散步確實很舒服,陽光明媚、惠風和暢,涼涼的令人舒暢。

我怎麼突然以為是在馬六甲紅屋呢?

狹窄的街道兩旁全是紅色屋子。

很有中古世紀風味的畫廊。

明媚的陽光下,繽紛的花朵爭艷。

第一次看到怎麼大棵的葡萄樹,樹幹上累累結滿葡萄。

這類紀念品店真不少。

讓我想去小時候帶去田裡工作時的鋁制大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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