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苗族村寨村口,就看到了一群苗族小孩在玩球。
嘻嘻哈哈的,玩得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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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仔细些,他们玩的球,竟然只是用旧报纸捆绑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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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物质上也许并不宽裕,孩子们的精神却一样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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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裕,不在于我们拥有的有多少;
而是在于我们要求的是多少。
很多时候,我们劳碌半生,
费尽心思的追求更多更好的物质生活;
以为那就是幸福的保障。
岂料,在碰得焦头烂额之后,才发觉,
幸福,原来一直都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的等着我们,
且从来都不曾离开。
原来,简单的幸福,才是最大的幸福。
这次的比赛是Pacesetter NB 15km Run,6月5日星期天,比赛地点在布城。
原本没有打算参加这项赛会,原因除了想减少参赛之外,另一个原因是我准备参加的“大赛”:Standard Chartered 吉隆坡国际马拉松赛就快要到了。然而,由于我的天鹰队友们大多数都参加,还租了一辆巴士组队出征。为了团队精神,也为了享受大家一起参赛的乐趣,所以我也在最后一分钟报名了。
这次比赛,打算放轻松跑,不设任何目标,只求开心的跑完全程。就像即将来临的吉隆坡马拉松赛一样,我也只求顺利跑完,甚至不要求跑得比上次快。我知道自己的极限:我也许能够慢速的跑远途,但并不适合跑快。每一次勉强自己跑快时,之后都会有脚痛的后遗症,得不偿失。
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绝不能忘记当初跑步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追求健康的身体。然而,如果为了追求速度而使到自己受伤的话,那就本末倒置了。
我希望自己能在耐力和距离方面取得进步,但不强求自己的速度有太大的突破(事实上,就算想要突破,也是颇为有心无力了)。
抄一段村上春树的话:
重要的不是和时间竞争。而是能以多少充实感跑完42公里,自己能多愉快的享受,我相信以后这会拥有更大的意义。我可能将以数字所没有表示出来的事情为乐,并肯定那价值。而且以继续摸索和以前有点不同的成就为荣。
我既不是一个向记录挑战的天真的年轻人,也不是一个无感觉的机器。而是一个一面知道自己极限,一面尽量努力持久地保持自己的能力与活力的职业小说家而已。
有没有人做过调查,看看到底人生的那一个阶段是最忙碌的呢?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调查,我猜想,人生最忙碌的可能是40岁前后那个阶段。
每天早上闹钟准时在6.15am响起(周末则是5.15am),起床、梳洗。老婆下楼准备早餐,我则开始和两个孩子拉锯战,把他们硬硬拉起床。刷牙、洗脸、冲凉、换校服。然后,把他们的书包搬上车(现在小孩的书包怎么会那么重?),载他们上学。
载送孩子后回来,吃早餐、翻翻报纸(报上都没什么值得细读的东西,翻翻就好了)、冲凉、换衣服、上班去喽。工作很忙,几乎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星期天不上班,除了有特别理由,否则一家人一定会回老家陪陪妈妈。再加上一些只有周日假日才有时间整理的事,很快的,一个星期就溜过去了。
当然,书还是看了不少的。一有空档,拿起书本来翻看几页。积少成多,日久见功,也可以看了好几本书。
跑步方面,最近就减少很多了,只能在空隙间断断续续的跑。也不是我对跑步的热诚减退了,而是生活太忙。时间分给家庭和工作之后,留给自己的也就所剩无几了。也因为如此,我也决定减少参加公路赛跑了。除非在附近的比赛,或马六甲的跑友组团出坡参赛,不然我只会选择性的参加某些比赛。
上网的时间,平均一天不到一个小时。上网时,主要是收发电邮,或上Facebook看看。在Facebook看到很多人,几乎一整天都挂在网上,似乎不需要工作。偶尔我会羡慕他们,但若叫我和他们交换生活,我却绝不愿意。忙碌和空闲之间,我宁愿选择忙碌。至少忙碌的生活,感觉上时间过得快,日子也似乎比较充实。
套一段村上春树的话:同样的一天,与其恍惚的过,不如确实的拥有目的,活跃的活过这一天才是道理。
今天上班途中,从收音机里听到一首张学友的新歌,歌名是《无声的吉他》。据DJ的介绍,还是电影《不再让你孤单》的主题曲。歌曲一开始,我就觉得旋律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何时听过。一直到他唱到副歌部分时,我才猛然想起,并跟着唱道:
Andai dipisah, Laut dan pantai.
Musnahlah ilham, Hilang pedoman.
Andai dipisah, cahaya dan bulan,
Gelap gelita, Musnah asmara
哈,竟然是这首我十分熟悉的马来歌。关于这首歌的记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
1987年,我念中四,有一回被选上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个洲际的学生训练营。我来自新村华小,中学念的是改制国民型中学,从小身边的友人都几乎全是华人。那一个训练营,可说是我第一次和各种族,尤其主要是马来学生一起生活、用餐、上课和活动。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当时有一位马来男生,开口闭口总是不停的唱着这首歌。我听了几遍,已经是耳熟能详了。后来有找到了歌曲的原唱者,听了很喜欢。也因为这首歌,后来又一段时间,我对这种Rock曲风的马来歌都很喜爱。
想起这些多年前的马来歌曲,也不仅让我想起胡文才。文才是我的初中同学,从小在马来干榜长大,国语说得比大多数马来人还好。而且,他的班顿、Sajak、Syair 等等,样样精通,让马来同学也自叹不如。当时我知道的绝大多数的马来歌曲,其实都是文才介绍给我听的。
中学毕业后,二十多年来不曾见过文才,也没有他的一丝音讯。不晓得他近况可好?
1995年,当我还勉强称得上半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在文艺版发表过一首诗《我的诗人朋友》。诗的全文如下:
他随身总有一只笔和记事本
装在上衣大大的口袋里
他爱在沙滩上窃听海浪和礁石的耳语
或者到山上窥探鹁鸪和树林的嬉戏
但偶尔他会呆坐在房间的黑暗里
怔怔望着月光静静爬进他无帘的窗子
并企图捕捉一些诗的线索
后来我却见他
泪水掉落在摊开的地图上
复被孩子们的鲜血糊成一片
且传来战火轰轰和哀啼戚戚,隐隐
自遥远那饱受蹂躏的土地
白鸽老了,地球瘦了
我的诗人朋友被压在书堆下的诗册
也泛黄了
今天当我不经意的掀开他的诗册
玻璃般碎落满地的
竟是一个个略具雏形的梦
诗中有风雨,梦里
有血腥
当时有人问我,我的这一位诗人朋友到底是谁啊?我只是笑笑不答。
其实,当我写这首诗时,脑海中的确浮现过我当时的一位写诗写得很勤的文友。但是,诗中的那一句“月光静静爬进他无帘的窗子”,却是我的自身感受。当时,我租住大学附近的十七区,住的房间有窗却无帘,每晚月光或街灯光总是爬进我的房间里。我睡觉时不能忍受光线照射,几次向房东要求装个窗帘,可惜一直不获理会。后来我只好每晚临睡前,就用衣夹把几张报纸夹在百叶窗上,权当窗帘。
为何会突然想起这首诗呢?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就和那位诗人朋友失去联络,而我本身也完全脱离“文艺青年”的行列了。然而,最近几年,我却发现这位诗人朋友还一直笔耕不断,作品常常上报(当然,他只能被称为文艺中年了),让我即佩服又汗颜。
前几天的早餐桌上,老婆翻着报纸副刊时,突然告诉我:嘿!你的诗人朋友又有新作上报了。你呢?几时也轮到你再写几首诗呀?
我假装没听见,双眼盯着财经版,一面把面包往嘴里塞。